多省市鬼婚交易依然存在：一具女尸被卖15万元

制图/张霁

实习记者王丹

这是一个延续了数千年的坏习惯，但时至今日它却隐藏着巨大的商机，滋生了犯罪动机。

由于无法亲眼目睹鬼婚场景，黄景春觉得自己的项目还没有完成，尽管他已经进行了15年的实地考察。

黄景春在上海大学教授民俗学和民间文学。 从2003年开始，每逢寒暑假，他都会去鬼婚盛行的省市县，背着两瓶酒，和当地有名的风水师或村民谈论鬼婚仪式。能说一两句话。

十年来，黄景春足迹遍及山东、山西、陕西等省市。 他发现鬼婚已经形成了巨大的市场。 在当前供需不平衡的情况下，女尸的价格不断上涨，“优质女尸”的“聘礼”甚至达到了十块钱。 五万。 正因为如此，一些人将鬼婚视为商机，一些不法分子开始盗墓甚至杀害妇女，以求出卖尸体，获取暴利。

“如果当地有一个未婚男孩死了，家里肯定会给他办鬼婚。” 黄景春说：“我调查的时候发现当地人认为鬼婚很正常，也没有人遮遮掩掩的不告诉我。我很惊讶这可以用来做研究。”

黄景春表示，看到现场后，他会完善稿件并出版，否则怕留下瑕疵和遗憾。

聚会

黑道婚姻的候选对象除了刚刚去世、尚未结婚的男性外，还包括已去世多年但生前未婚的人。

鬼婚又称冥婚，是指为死者寻找配偶，以避免祖坟中出现孤独的灵魂。 在大多数情况下，鬼婚是由男方家人主导的，他们通过中间人找到合适的女性死者。 支付了女方家人同意的“彩礼”后，选定两人合葬的日子，婚姻就完成了。

“未婚男子死后，必须结婚。” 我们在山西洪洞县打车的时候，聊到鬼婚的时候，几个当地的司机都能说上几句，即使自己的家人没做过，也能聊得来。 谈到安排鬼婚的邻居或朋友，“我们地区有很多（做过鬼婚的家庭）。”

鬼婚的时间一般选在死者的忌日。 祭祖鬼婚，多选择在清明节和鬼节期间进行。 遗憾的是，寒暑假期间外出调查的黄景春却从未遇到过。 他曾经去过一次鬼婚现场，每次离开一个地方，他总会对新认识的风水师说：“下次如果有婚礼，记得通知我。”

两年前，山西一家县级医院的太平间里，女尸寥寥无几。 一旦听说有一名年轻女子病重，十多个死者家属就会争相抢夺。 女方的家人会选择出价最高的那一位，等待女方死去。 说完，男人直接将她抱走了。 这一说法得到了黄景春和周才贵的证实。 周才贵是山西省阳泉市非常有名的风水大师。 在他行医的20到30年里，每年他都会参与十几起鬼婚。 “一旦有女孩死了，消息就会传开，总会有人想做这件事。” 我有这位女士的亲戚和医院工作人员，所以我不担心没人想要。”

黑社会婚姻的候选对象除了刚刚去世、尚未结婚的男性外，还包括已去世多年但生前未婚的人。 周彩贵曾参与过一个三岁孩子的鬼婚。 同年，孩子的家人陆续患上重病。 当时，亲戚们都认为一定是某个已故的祖先在闹事，因为没有人适合他鬼婚。 想一想。 只剩下一名孩子，已于60年前去世。 为了避免更多的不幸，孩子的家人安排了一场鬼婚。

“我听别人说，鬼婚后家里会好起来的。” 周才贵坦言：“一旦这里或那里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会想到鬼婚，会怀疑我们的祖先里是否有人单身。”

黄景春将这种现象称为“补课”，意思是说，由于多种原因，已经去世的祖先之前无法与鬼婚相配。 一旦遇到某个触发点，触发点可能是条件好，也可能是太多。 当疾病频繁发生时，死者的亲属就会想起他们，千方百计地弥补祖先的遗憾。

一般来说，需要获得黑社会婚姻资格的人是那些因意外情况死亡且生前没有结婚的年轻人。 不过，由于很多地区仍然存在不能守孤坟的观念，所以有资格进行黑社会婚姻的人并不局限于年轻人。 从广义上讲，只要生前没有配偶，死后仍然可以找到鬼结婚对象。

黄景春在田野调查中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死时未婚，给自己买了一具女尸，装在陶罐里，埋在院子里。 临终时，老人指着院子对侄子说：“我死后，我就娶你的‘姑姑’，你把我们两个埋在一起，不埋也可以。”不能继承我的家产。” 为了让侄子听从自己的意愿，他向村民们讲述了这件事，“只有合葬的人才可以继承窑洞”。

在黄景春的调查中，一些年轻一代也会主动询问已故的长辈是否愿意鬼婚。 “我的侄子六十多岁了，想为他的姑姑举行鬼婚，因为她的姑姑有宗教信仰。 在她去世前，他向她咨询过。 我姨妈只是不同意我的意见。 结果，我姑姑死后，我侄子就按照当地的习俗，给我姑姑找了一位已经去世好几年的老人。”

据周彩贵描述，由于受鬼婚影响，山西不少地方，夫妻离婚时，必须明确是生离婚还是死离婚。 如果不说清楚，即使女人离婚了，她死后，她和前夫的孩子也会来。 争夺女性尸骨的原因除了希望母亲与父亲合葬之外，还因为购买尸骨的负担太重，所以转而去抢已经离婚的母亲。 此类案例太多了。

据黄景春研究，“鬼婚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 它的历史非常悠久，涵盖范围也非常广泛。 不过，现在鬼婚的地区主要集中在山西临汾、大同、长治、吕梁等地和陕西榆林。 山东、浙江、台湾、香港等地也有一些，但不多。”

牵线搭桥

在黄景春的调查中，扮演牵线搭桥角色的人通常有三类。 第一类是与死者家属熟悉的人； 第二类是风水师； 第三类是专门为死者撮合的鬼媒人。

张欣的家人为他的表弟何静安排了一场鬼婚。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全家住在晋中市灵石县。 刚满19岁的何静被绑匪杀害。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案子才告破。 警方根据凶手的供述，在一条废弃的隧道中找到了凶手。 尸体。 死得很惨，家人也不希望孩子离开后独自一人，于是何静的爷爷决定给孙子安排鬼婚，并把此事交给何静的叔叔来执行。

叔叔问处理何静后事的风水师：“你能帮我查一下谁家有一个刚刚去世的女孩，这样孩子就可以和鬼魂相配吗？” 风水师接到委托后，将情况告诉了熟悉的鬼魂。 几天后，他们在隔壁的霍州市找到了因车祸身亡的小女孩何静。 女孩和何静年纪相仿。 在委托风水师交了“聘礼”后，何家很快就抱回了何静的“新娘”。

山西洪洞县魏爱梅曾为两名惨死青年做媒。 魏爱梅受姑姑之托，负责此事。 当时，她正在县城办事。 正当她和朋友开玩笑时，姑妈打电话给她，问她是否知道刚刚死去的男人在哪里。 阿姨告诉她，邻居家的女孩是因为车祸去世的。 魏爱梅放下电话后，朋友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魏爱梅。

寻找鬼结婚对象的过程大体是一样的。 男女双方的父母都是主动的。 父母不一定是父母。 他们可以是家里最年长的长辈、同辈，也可以是为已故长辈安排鬼婚的晚辈。 绝大多数鬼婚姻都是由男方发起的。 由于市场上男性多于女性，女方家人大多在等价。

在黄景春的调查中，扮演牵线搭桥角色的人通常有三类。 第一类是与死者家人比较熟悉的人，比如亲戚、邻居、朋友，他们会通过人脉关系帮忙打听； 第二类是风水先生，因为他们常年处理殡葬事务，所以他们有很多渠道可以获得尸体来源的信息； 第三类是专门为死者撮合的鬼媒人。 鬼媒人经常与掘墓人、葬礼鼓手、棺材店老板和医院太平间经理合作。 他们彼此熟悉，这对他们来说是重要的信息来源。 作为风水大师，周才贵经常接到鬼媒的电话。 这些人希望周才贵能够提供尸体来源，并答应他一定的佣金。 鬼媒撮合与前两种最大的区别在于，它具有非常强烈的盈利目的。

找到满意的女尸后，下一步就是通过中间人与女子进行谈判。 谈判的主要内容是“彩礼”的金额。 有些人还会提出特殊要求，比如给女儿买新衣服、新棺材； 谈判已完成。 之后，风水师会选择一个日子，男人会在选定的日子前来带走女尸。

黄景春虽然没有亲眼目睹鬼婚的“婚礼”，但他却很了解，因为他听过很多人描述过。 “没有人会把女人的尸体搬进家里，他们会在外面搭一个殡仪棚。早上举行婚礼，所有的红色婚纱都挂起来了。下午，葬礼场景变成了黑色和白色。”白色。”黄景春说。 人们的婚礼和庆典肯定是不同的。 没有人谈论或嘲笑鬼婚礼。 每个人都很悲伤。 就连早上的婚礼也并不幸福。 ”

据周彩贵描述，很多时候女方家人都不会参加鬼婚。 “男人把女人的尸体拿回来就算了，卖掉就好了。” 但也有一些家庭舍不得离开。 他们认为鬼婚之后，自己和男方就算是姻亲了。 于是，两家人商定，婚后就以亲戚的身份搬家。

“可能是女方要钱太多，双方谈起这件事都不太高兴，就不再走亲戚了。即使搬家，搬家的时间也会更短，也不会那么亲近。”与与活人结婚不同，儿子和女儿不断地将两方联系起来，但在鬼婚的情况下，死人无法扮演这个角色。” 黄景春总结多年来的调查，得出如下结论。

“彩礼”

一具能卖到15万元的女尸，无论从死亡时间、年龄、外貌、学历、家庭背景等方面来看，质量都必须很高。同时，购买女尸所在地的鬼婚市场而且卖得也一定很火爆。

“尸体能卖十五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具能卖到15万元的女尸，从死亡时间、年龄、相貌、学历、家庭背景等方面来看，一定是品质上乘的，同时，购买女尸的地方的鬼婚市场而且卖得也一定很火爆。

黄景春在调查中发现，女尸的平均价格是由地区决定的。 “陕西、山东、河北邯郸、唐山的价格都不高，最高的是山西。” 在魏爱梅所在的山西临汾市，女尸价格在8万元左右； 在周菜桂家乡阳泉市的价格在5万元左右。 这是一具刚刚去世的年轻女子尸体的价格。 十年前，黄景春在山东时，发现根本不需要“彩礼”。 “一个农民告诉我，两个人合葬是缘分，我们不要钱，只有山那边（指山西）要钱。”

黄景春将女性尸体分为三类：新鲜尸体，指刚刚死亡但尚未下葬的女性； 湿尸，指已死一段时间但尚未变成干骨的妇女； 木乃伊是指死去多年，只剩下骨头的妇女。 尸体的新鲜度和死亡时的年龄是影响价格的两个最重要的因素。 如果一具女尸20岁就死了，已经30年了，中间人可以辩解说这具骨架只有20岁。 在这个前提下，尸体的新鲜度几乎决定了尸体能够出售的价格。

魏爱梅说，当地新鲜尸体的标准价格为8万元，而湿尸和木乃伊尸体则呈梯度，前者5万元左右，后者2万元左右。 在此基础上，考虑到死亡时的年龄、家庭背景、教育程度、外貌等因素，价格会略有上升或下降。

据张欣介绍，表弟多年前的鬼婚从买尸体到办婚礼、安葬花费了6500元。 当时晋中市全套价格在5000元左右。 说起物价疯狂上涨，黄景春感叹道：“这些年物价一直在上涨，十年前我到山西考察，当时干骨头1万元左右就能买到。”

这些高额“彩礼”并非全部都落入女方的口袋。 “如果中间人是鬼媒，他可能会和女方谈四万元的价格，但去找男方要五万元，多出的一万元就作为他的佣金。如果女尸的消息传出，是别人告诉他的，我还需要从这10000块钱的佣金里拿出一些钱来分给别人。 之前有一个鬼媒人来找我询问情况，说如果事情解决了，他可以给我。如果他不做，周彩贵认为鬼媒人花钱是不道德的，“他们的佣金最多不会超过一万元。 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冥婚一次可以做这么多，而且以后双方基本不会再走动，甚至互相都不认识。”

忽略了鬼媒人的幕后操作，中间人在幕后操纵后会得到男方的奖励。 以黄景春为例，中间人一般不会要钱，男方根据当地行情和家庭情况支付一些钱。 结婚的，有的拿四五百元，有的少一两百元。 中间商怎么能赚更多呢？ 这就是市场情况。 即使现在，很多人也只捐几百块钱。

上面说的这些钱都是男方出的，花一家人的钱总是两户人家的事。 有时，女方会给新婚夫妇带来嫁妆，例如用烧纸制成的电视和冰箱。 这些嫁妆的钱是男方送彩礼后准备的。 用周才贵的话说，“都是。” 这是从那个人给的钱里拿的。”

内心的恶魔

“鬼婚的最大原因是为了让生者寻求心理安慰。”

“如果你不帮我表弟办理黑社会联姻，我会很对不起他的，杀掉我弟弟的人是他在外面认识的一个朋友，这些人都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家里人也没有干涉。”之前有友谊问题，家庭教育不严格，所以从我们家人的角度来说，我们可以给自己安心。”张欣说。

搞鬼婚的年轻人要么暴死，要么像张欣的表弟那样病死，而且年龄也不大。 父母对英年早逝的孩子感到非常内疚和悲伤。 正如黄景春所说，这需要通过鬼婚来发泄情绪。 此外，在很多地方，没有子嗣的男性不准埋葬祖坟，未婚女性也不准埋葬父母家族的祖坟。 这导致父母为孩子寻找鬼婚对象，并为死去的男女实行鬼婚。 孩子是在他们的名下，这样男人和女人都有地方住，尽管现在没有人寻找孩子收养。

黄景春指出，鬼婚的另一个原因是对家人死亡的极大恐惧。 很多人相信，人死后会去到一个与人类不同的异世界。 那个世界和人类世界一样，也需要伙伴。 如果死者没有与冥婚相配，死者就会回到人间索要，从而给后代带来危害。 灾难与不幸，以及对和平的渴望，导致人们纷纷趋向鬼婚，甚至为死去的祖先“补课”。

之前有提到，周彩贵曾经帮助一个3岁的孩子进行鬼婚。 这一家人之所以如此急迫和坚决，除了陆续有人生病之外，也是因为他们梦见了这个孩子。 梦中，孩子问家人为何不为他举行鬼婚。 于是，从梦中醒来后，一家人就加快了脚步。 “人一旦遇到什么事，就会想是不是有人没有冥婚造成的，就会日日思念，夜里梦到。” 周才贵解释道。

“做鬼婚的最大原因是为了让生者寻求心理安慰。” 黄景春总结道。 在调查中，他听说开发区因修建商场，许多无名坟墓不得不被处理掉，当地人就把骨头挖出来装进麻袋里卖。 “从一些纪念碑上可以看出，这些骨头是清朝同治时期的，”他说。 ，他们也想要这个，说能卖两三千块钱，而且赚钱比打工​​还容易。 男性骨骼与女性骨骼最大的区别在于骨盆，因此当地人将男性骨盆砸碎，冒充女性。 其实，无论卖骨头，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家人相信，就能起到鬼婚的作用，也就达到了安抚的功能。 ”

正是基于这些心理因素，即使面对高额“彩礼”的压力，很多经济并不宽裕的家庭仍然坚持这样做。 这些年来，他们也耗尽了家财，开始寻找女尸的替代品。 他们用小麦粉做了一张脸，给它穿上花衣，给它起个名字，然后请风水师帮忙把它埋在一个男人的身边。 这些年来出现了很多替代品，比如在路边捡起一块砖，命名为“禄”（象征在路边捡起）； 取一个萝卜，给它起名叫罗； 前阵子，周彩贵帮巨鹿镇一男子鬼婚，用佛香做了一个小人，然后用铜钱当心，最后将小人与男子合葬，“香火”只要几块钱，所以花不了多少钱。”

“如果他们有钱，他们还是会选择女尸。替代品的心理安慰毕竟是有限的。” 周彩贵说，女尸买卖市场上有很多穷人。 他们大多数是煤矿工人。 因为矿山支付的巨额补偿，这些人现在有能力为不幸去世的孩子购买尸体进行鬼婚。

黑手

尸体在当地被盗的情况并不少见。 由于鬼婚习俗盛行，村民推测一定是被偷来撮合鬼婚的。

需求旺盛的买方市场催生了多起犯罪事件。

聊天中，洪洞县司机李师傅告诉记者，前两天他们村里有一具尸体被盗。 下葬时，家人在坟墓上浇上了水泥和石头，防止尸体被盗。 他们以为它是安全的，但它仍然被偷了。 “村里的人怀疑它是被卖给鬼婚的。 ”

尸体在当地被盗的情况并不少见。 此前2016年，有媒体报道洪洞县三年内被盗女尸27具，甘亭镇东宝村15具，曲亭镇后村1具，行塘寺乡深沟村11具。 由于鬼婚习俗的盛行，村民们猜测一定是被偷来撮合鬼婚的。 骨头被盗引起了村民的恐慌。 如果妇女死了，他们就把尸骨埋在村子附近，逐渐形成“坟墓围村”的格局。 为了照顾尸体，有的甚至直接在村里建坟墓。 到村庄。

盗墓贼不仅盗掘当地人的坟墓，为了暴利，甚至跨省盗墓，将尸骨运往黑社会婚姻盛行的地方。 据此前媒体报道，犯罪嫌疑人李某听说山西有人寻找尸体来撮合鬼婚，认为这是一种“赚钱之道”，于是回到陕西韩城老家，偷了一具尸体。女尸，并出售以获取利润。 3万多元。

鬼媒收取的佣金虽然不小，但收入仍远远低于卖身不留家人的收入。 这就是很多人铤而走险的原因。 对于不断发生的盗窃事件，黄景春说：“有些犯罪分子意识到埋藏多年的尸骨不新鲜，来历不明，价值不高，于是转而杀人。”死去的女人是最有价值的，这其实是很可怕的。”

2016年，甘肃男子马崇华将两名患有精神疾病的妇女从家中骗出并杀害。 随后，他将尸体跨省卖到陕西榆林结婚。 在近年来曝光的案件中，犯罪分子大多将目标集中在较为弱势或与家人接触较少或容易约会的女性，例如精神病患者、小女孩等。

黄景春坦言：“我们必须高度重视鬼婚引发的犯罪。” 从事鬼婚的人越多，买卖市场就会越繁荣，当有利可图的时候，他们就会不断地犯罪，最后犯下鬼婚的人就会背上这种鬼婚的包袱。 。

魏爱梅指着屋后的虎头山说，这座山上埋葬着男人和老妇的尸骨。 年轻女孩在下葬结婚前被卖给新郎的家人。 如果年轻的儿媳妇死了，为了不让有人成为盗墓贼的目标，他们会花几百块钱把尸体埋在人们可以观看的地方，比如火葬场旁边的空地。不是很远。 无论是火葬骨灰还是土葬，都可以保存到几十年后。 当她和丈夫合葬时，“骨灰也被偷了，但这对我没有影响，我想有人照顾我，让我安心。我实在不想花这个钱，所以我就埋了”离家近，邻居帮忙看，小儿媳妇不敢。” 连老太太的骨头都被偷走了。 如果有人的儿媳死了，幸存的家人就会陷入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除黄景春教授外，本文均使用化名）